[X-Men][HC/EC]黑渊Black Abyss
·我终于开这个坑了，题目随手取的，来自EVE里一个很喜欢的星域名“黑渊”，虽然它的英文名称并不是这个。
雷点预警：暴雪游戏产生的脑洞，微量涉及Diablo II的剧情背景，没玩过也不会影响阅读；涉及天启归来情节；走向可能不那么轻松愉快，会有不那么教授的教授出现；CP什么的HC和EC都会有，而且作为一条开车无能的咸鱼，有很大概率会暧昧向点到为止，所以期望看恋爱故事和打卡上车的可能要失望了；设定基本承接上一篇HC文For Everything.
话痨结束。
Chapter 1
Charles艰难地用手肘撑起身体，他的四周和上下是璀璨如钻石的屏障，光线在无数的切割面之间反射回荡。这让他想起了Emma，那个能变成钻石形态来抵御他思维入侵的白皇后。
一个令人惊叹的变种人，自然变异中诞生的奇迹，如果不是她一直在帮着Shaw与他们作对的话，Charles对她的评价或许还会更高一些。
只是她已经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了，这让Charles感到惋惜。
在Charles迄今为止的一生里，他已经看过了太多人的离开，他认识的——他的亲人，他的对手，他的朋友和学生；他不认识的——主脑投影里一个个的光点，在绝大多数人一无所知时慢慢熄灭，像夏夜里悄无声息死去的萤火虫。
死亡的羽翼终会公平地降临到每一个人身上，也会降临到Charles身上，他想。
好像要反驳Charles似的，一个低沉缓慢的声音响起，它就在Charles面前的空气里：“我是永生不灭的，Charles，我就在这里。”
它像一句神秘的咒语。空气里微小的颗粒聚拢凝结，Apocalypse蓝色的身影短暂地浮现了片刻，Charles惊疑不定地向后退缩了一下。
这个动作像投入湖中的石子一样搅动了气流，涟漪过后，Apocalypse的身影消失了。
华丽剔透的牢笼忽然崩裂，锋利的碎片四处溅射，Charles猛地睁开眼睛。
从没有拉紧的深色窗帘缝隙间透进来的夜色表明现在还是半夜，Charles的胳膊还保持着一种微微抬起想要保护自己的动作，忽然自梦中坠入现实的失重感让他觉得胸口有些不舒服。
Charles深呼吸了几次，然后慢慢坐起来。他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腿，然后缓步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一半，然后疲倦地把自己陷进窗边椅子的丝绒里。
“Hank，”Charles闭着眼睛，拇指的关节揉着自己的眉心，“你可以进来，我醒着。”
在脑海里得到Charles许可的Hank推开门，他正穿着睡衣，一只手扶着门把手，一只手有点不知所措地挥动了一下，然后抄进了睡袍的口袋里。
“我在隔壁听到拉开窗帘的声音，我猜你也许是……”Hank皱了皱眉毛猜测道，“腿不舒服还是又做噩梦了？”
“都有，噩梦多一点，我想。”Charles闭着眼睛仰在椅子的靠背上。
Hank有点担忧地在窗边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或许Apocalypse仍在影响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Hank……这种感觉不算好。”
“放轻松点，他确实对你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我是说，往好处看，你的脊椎比以前好转很多，起码你能走路了，”Hank抿了抿嘴，“虽然有点费劲。”他瞥了一眼床头的轮椅和拐杖。
在一年前与Apocalypse的那一战中，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学校变成一片废墟，Alex死了在那场爆炸中，Charles遭受重创——在意识中那场无声的战斗里，他把自己和Apocalypse用心灵牢笼围困起来，此举在胜利的天平上为他们重重地加了一个筹码，Jean他们得以合力击溃Apocalypse。
这个心灵的屏障几乎是坚不可摧的，甚至对于它的制造者来说也是一样：它切断了意识中Charles和Apocalypse与外界的联系，失去力量源泉的Apocalypse那部分意识很快衰亡下去，Charles自己也陷入了长时间的昏迷，只给Hank留下了一段模糊不详的关于心灵牢笼的记忆。Hank从推测那可能是Charles从Logan脑海里读到的未来片段——这解释起来有点拗口，但是谁叫逆转未来这种事情本来就很复杂呢？
Hank也说不好自己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从他认识Charles第一天起，无条件地支持Charles的任何决定几乎就成了一种习惯，即使某些地方他们仍存在分歧。但是面对一个不知道会何时醒来的Charles，他忽然该死地痛恨自己，痛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能做点什么阻止他。
Hank知道这种自责在理性上站不住脚，当时的情形他根本阻止不了Charles，即便能阻止Charles，结果可能会比现在糟得多——没准他们这些人都没有现在这一说了；而且他面对的可是一个Charles Xavier，一个X教授，一位朋友和师长，一个固执坚定该死地只要能保护他们便毫不介意牺牲自己的笨蛋，Hank从来就没法拒绝他。
但是既然无法归咎于别人，Hank只好怪罪自己，好像这样做了就意味着当时他换种选择就能挽回Charles似的。某天他这么想着，在Charles的床前毫无征兆地落下泪来的时候，他听见陪在旁边的Raven叹道：“可怜的傻子。”
Hank也不知道Raven是在说他，还是Charles。也许都是。
而更糟糕的是，无论这话是说谁，好像都是对的。
幸而Apocalypse的出现并不是全然一无是处，他对Charles残存的影响在某种程度上让Charles的脊椎有所好转，在一年的治疗和复健后，Charles已经可以站起来走路了，虽然还不能完全摆脱轮椅和拐杖——他走不了太长的路，否则脊椎就会以一种尖锐的疼痛来叫嚣着罢工。
Charles向后仰靠在椅背上的头侧过来，他的眼睛正看着Hank：“明天介不介意一起去看看Alex？”
“当然不介意。”Hank听到自己说。
Alex的葬礼Charles没能赶上，而等三个月后Charles醒来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多数认识Alex的人已经能够更加平静地想起他，以及他已经离开了的这个事实——除了Scott。Charles跟别人脱节数月的悲伤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和无处宣泄，Hank从他开始时不时地去Alex墓前待一阵子和对Scott抱以更多的关心和期望中可以推测一二。
想到这里，Hank说：“Scott今天的表现不错，嗯……撇开他在我的课上偶尔跟Jean眉来眼去不谈的话。”
提到这个，Charles显得心情好了不少：“Scott是个很有天赋的年轻人，至于他跟Jean——你我都有青春年少的时候。”
“得了吧，我的青春期可是在木讷和不安中度过的，不像你，我可听Raven说过，”Hank模仿着Raven的语调，甚至还翻了个白眼，“‘我哥哥中学收到的情书能在整个冬天喂饱我们的壁炉！’”
年轻时的光辉历史被揭穿的Charles笑着发出一声夸张的感叹：“我真希望你没相信Raven夸张的说辞，其实真没有那么多——好吧还是有一些的，不过——”
他的声音忽然停住，眼睛定定地望着一个地方，好像忽然发现了什么。
Hank疑惑地看着他。片刻过后，Charles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我们有位老朋友拜访了。”
“拜访？你是说大半夜？”
“重点是老朋友，”Charles看向Hank的眼睛里有种欣喜和怀念，“我们得快点，趁着这位脾气暴躁的朋友搞出什么破坏之前。”
看到学校夜里锁上的大门上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切断几根的黑铁栅栏时，Hank忽然明白Charles说的“搞破坏”是什么意思了。一个肌肉贲张比文弱青年状的Hank看上去更适合“野兽”这个称号的男人正一脸敌意地看着他们，男人犬科动物般特别的发型和指缝间伸出的钢爪昭示了他的身份。
“Logan？你怎么找到这里的？”Hank惊诧地问。
他得到了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和狰狞的瞪视。
“好吧，恼羞成怒，”Hank撇撇嘴，小声嘀咕，“你大可以白天光明正大地进来的。”
“Hank，”Charles的声音很轻，“这里的Logan不记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