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之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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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龙同人】其叶菁菁[边城浪子原著/电视剧][原著叶开×新边城叶开]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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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无名居的萧老板,是个有名的好脾气。 
做生意的人,脾气若是不好,那生意大抵也是做不长久的。 
他的书房布置却跟他的人一点都不相像。 
丁麟正打量着萧别离的书房,这里跟无名居外面繁复浮夸的装饰完全不同,简练,严肃,近乎冷峻。 
萧别离滑动轮椅到自己的书桌后,示意了下桌前不远处的一把楠木圈椅,道:“丁少侠,请坐。” 
丁麟看了看那把椅子,又低头看了眼自己又脏又皱的衣服,笑道:“萧老板真是大方。我眼力虽然不好,倒也看得出你这儿的大都是古董珍品,不怕我给你坐脏了?” 
萧别离笑得很和气:“我虽然是个守财奴,却也懂得好马配好鞍,良将配宝刀的道理。丁少侠年少英豪,莫说只是坐坐,就算是要扛回去当柴烧,也是它的荣幸。” 
丁麟从善如流地坐了下去,舒服地伸展开两条长腿,道:“萧老板好会说话。” 
萧别离道:“丁少侠特意喊我出来单独说话,想听的想必不只是这些。” 
丁麟微笑道:“跟聪明人说话有个好处,就是不需要拐弯抹角。” 
他的笑容慢慢敛去,接着道:“我有个不情之请,就是请萧老板救叶开一命。” 
萧别离为难道:“若是没有解药,救他的法子只有一个,就是牵机引,我方才已经说过了。” 
他迟疑道:“这个法子虽然需要……需要破他的童子身,但叶少侠风流倜傥,愿意做这件事的人想必也不少的。” 
丁麟的表情又变得十分古怪。
他想象了一下叶开和路小佳在青楼玩牌九赌骰子的情形,只觉得头大如斗,不禁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丁麟花了会时间平复了下心情,才道:“没有解药的时候,只有这一个法子能救他;若是有了解药,自然就不需要了。” 
萧别离奇怪道:“谁会有解药?” 
丁麟道:“你。” 
萧别离怔住,道:“我怎么可能会有解药?再说了,如果我有解药,怎么可能不拿出来给叶少侠服下?” 
丁麟笑了笑,道:“因为你等着我来求你。” 
萧别离皱眉道:“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丁麟自顾自道:“无名居是万马堂的前哨,来万马堂的外人必得在无名居落脚。这儿的舞女都是练家子,她们会将来人都筛查一遍。萧老板难道想说,这些你一点都不知道?” 
萧别离盯着丁麟看了半天,忽然笑着摇摇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一个无亲无故的瘸子,只不过是倚靠着万马堂这棵大树度过余生罢了。万马堂的暗探在这里做什么,我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她们行些方便。” 
丁麟叹道:“萧老板若只是个开店的瘸子,那此刻在这边城的人,兴许都该打回娘胎重造了。” 
萧别离堆笑道:“丁少侠可要折煞我了。” 
丁麟道:“萧老板何必客气,你在这里做的,恐怕不只是为万马堂的暗探提供方便,那些暗探,根本就是萧老板你培养起来的。” 
萧别离好像觉得丁麟说的话很可笑,摇着头拿过了书桌上搁的匣子,将骨牌一张张拿出来,摆在桌上,又玩起了骨牌。 
丁麟道:“翠浓下毒的功夫,自然十有八九是跟你学的,翠浓能下毒,萧老板自然也能解毒。” 
萧别离淡淡道:“都说生意人是无利不起早,我跟叶开非亲非故,何况我还需要万马堂的庇佑,何必多此一举?” 
丁麟道:“因为你需要隐藏一个秘密。” 
萧别离道:“什么秘密?” 
丁麟微笑道:“魔教的秘密。” 
萧别离把玩着骨牌的手指忽然收紧。 
丁麟没有放过他身上发生的每一个细节,现在他对萧别离的反应很满意。 
丁麟向后倚在圈椅的靠背上,这个姿势让他觉得很舒服,舒服得直想睡一觉。 
萧别离慢慢道:“这件事跟魔教又有什么关系?” 
丁麟忽然说了句不相干的话:“萧老板似乎很喜欢看《西域番国志》这本书?” 
萧别离道:“长夜寂寂,总要找些东西打发时间。” 
丁麟看着旁边架上的书道:“一般人很少会对这类的书产生兴趣,萧老板不但找来看了,而且还翻了很多遍,并做过批注。” 
之前在无名居的大堂,丁麟见过萧别离手里的那卷书,它的边缘已经被翻得有些微卷,上面还隐约写着批注,一看就是被主人翻阅过无数遍。 
可即便如此,这卷书依然十分整洁,显然主人对它十分爱护。 
丁麟打了个呵欠,道:“想必萧老板也知道,这儿的魔教在西域的漠北,叫做斑衣教,十几年前便已覆灭。” 
萧别离道:“我听说过这件事,万马堂的大老板与中原武林协力,在冲霄塔与魔教一战,将魔教尽数剿灭。” 
丁麟道:“也许魔教并没有全部被剿灭,你说呢,萧老板?” 
他顿了顿,又道:“或许我不该叫你萧老板了,我该叫你什么呢?” 
萧别离原本应该叫西门春,但丁麟并没有说出来。 
这不止是因为他想等着萧别离自己说出来。
他忽然觉得很困倦,困倦到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萧别离凝视看着桌上的骨牌,慢慢道:“我姓花,叫花寒衣。” 
骨牌被他摆成了个八卦,对应着死门的坤宫,现在正对着丁麟。 
丁麟猜错了他的名字。 
但是丁麟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的头倚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气息渐沉,竟似已睡着了。 
花寒衣抬头看着丁麟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他冷冷道:“这把椅子让你坐并不浪费,对于快要死的人,我总是会特别客气些的。” 
丁麟已经没有办法回应这句话。 
花寒衣轻轻合上放骨牌的盒子,那里面有个夹层,里面放着魔教的流光散。
流光总是在人不知不觉间就悄然走过,流光散也是一样。这种迷药无色无味,打开之后会慢慢随着人的皮肤毛孔渗透进去,经验再丰富的老江湖,也防不到这种药。
丁麟虽然年轻,却很有城府,他不得不慎重一些。
花寒衣的面上忽然露出种说不出的疲倦。这十几年来他一直强压着心里的仇恨,戴着这副名叫萧别离的面具,久到已经让他觉得十分厌倦。 
他一直渴望着有一天,能够在外人面前摘下这副面具,重新做回花寒衣。 
今天他终于得到了机会,在丁麟目前卸下了这副面具,可他却不得不杀死这个人。 
总有些事情是谁都无可奈何的。
花寒衣叹了口气。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你若是不想我死了,现在改主意也来得及。” 
花寒衣眼神一凛,霍然抬头,丁麟已经张开了眼睛,正懒洋洋地坐在椅子里,微笑望着他。 
丁麟的眼睛亮得就像泉眼里清澈冰凉的泉水。 
花寒衣立刻转头去看盛着流光散的盒子。
丁麟微笑道:“这些东西有时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管用。”
花寒衣的面色沉下来。他忽然动了。
书桌下藏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就放在他最趁手的位置。 
他一把拔出这柄剑,顺势掠过书桌,剑光流星般向丁麟划去。 
谁也想不到,一个只能靠轮椅行动的人,竟然有这般快到不可思议的身法。 
电光石火间,剑尖已经洞穿了楠木椅坚硬的靠背。 
丁麟若还坐在上面,他的胸膛也要被这一剑穿个窟窿。 
可丁麟却好像早已料到了这一招,剑刺出去的时候,他的人也已不见。 
他正在不远处站着,不住摇头道:“可惜,这下可只能拿去烧柴了。” 
他好像是真心实意地为这张椅子感到惋惜。他眼睛却是在盯着这柄造型古怪的剑。
这柄剑不短,剑脊还很厚,就算不开刃,被它扫一下,骨头也要应声碎裂。剑虽然是少见的重剑,可刚刚花寒衣这招使出来的时候,却仿佛很轻松。
丁麟的眼睛里隐隐有种兴奋之色。
花寒衣一笑,道:“你要是死了,我再送你副上好的楠木棺材。” 
他说话间又朝丁麟攻出了七招。这七招绵密如风,不但快,而且猛。重剑使起来虽然耗费体力,但若是巧妙借力,剑招之间流水般环环相扣,下一剑承接着上一剑的力道和变化,反而填补了招式中的破绽。
七招过后,丁麟已经快被他逼到了墙角。 
丁麟的步子仿佛正踩在云上,他闪避中还不忘笑道:“无功不受禄,我要是死了,你不妨省省,直接拿我的尸体去喂狗。” 
眼看他就要退入墙角,避无可避,他脚下步子忽然一错,身子顺着花寒衣的剑势,以一种完全不可思议的角度一拧,恰好避开剑锋,轻飘飘地翻出去,又稳稳地坐回了椅子上。 
花寒衣的剑势忽然收住,也停了下来。 
花寒衣道:“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丁麟微笑道:“我就把这句话当做夸奖了。” 
花寒衣坐下来道:“你好像对我的腿和身份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丁麟道:“我听说魔教的覆灭是在十五年前,在这之后,你便忽然出现了。” 
花寒衣淡淡道:“冲霄塔的那场大火并没有烧死我。” 
丁麟道:“你本该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像你这种人,不论去到哪里,都比在这边城吃沙子要好得多。可你却偏偏留在这里,投靠了听说并不太好相处的马空群,还为他断了两条腿。” 
花寒衣道:“你又怎么知道我的腿好了的?” 
丁麟道:“因为你的靴子。” 
花寒衣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子。 
丁麟笑道:“你靴底的边缘磨损得厉害,靴底想必更严重些。只有常常用自己的双脚走动的人,靴底才会有这样的磨损,除非你穿的是别人的靴子。” 
花寒衣道:“我自然不可能去穿别人的靴子,所以只能是因为我自己磨的。” 
丁麟微笑道:“完全正确。在无名居的时候你是萧老板,可在没人的时候,你的功夫想必也没放下。” 
花寒衣道:“只是这些并不能足够确定,我就是魔教的人。” 
丁麟道:“所以我才问你认不认得秦芜城。” 
那天晚上在无名居的大堂,丁麟曾经用这个问题试探过萧别离。萧别离虽然神色没多大变化,可他身上一瞬间迸发出来的杀气,却是骗不了人的。 
花寒衣自嘲般道:“何况刚刚我还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丁麟脸上露出个狐狸般的笑容,他眨眨眼,道:“你姓花,魔教的教主也姓花,你们是一家人。” 
花寒衣笑起来,他的目光幽深,道:“所以你准备阻拦我吗?” 
丁麟苦笑道:“我这次是有求于你。” 
花寒衣道:“你既然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为什么没有揭穿我?” 
丁麟笑了笑,道:“叶开是个爱打听家长里短的人,当年白大侠的死和冲霄塔一战,我们发现都有诸多疑点。我若是揭穿你,惊动了某些人,这些秘密也许会埋藏得更深,永无再见天日的那一天。” 
花寒衣道:“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来找我?叶开的毒,明明也有其他的办法去解。” 
丁麟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却什么都没说,慢慢摇了摇头。 
这个丁灵琳很喜欢叶开,如果能为他做些什么,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做的。 
叶开也是个很有担当的人,他若知道丁灵琳为他做了这么多,一定会很内疚。 
叶开以后要经历和承受的事情还有很多,丁麟希望他能真正毫无负担地看清自己的感情,而不是被道义和歉疚束缚,为了还债,做一个并不开心的叶开。 
花寒衣微微眯起眼,看了丁麟半天,道:“如果我说,只有你死了,我才给叶开解药,你肯不肯?”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丁麟忽然想起了丁灵琳,想起了傅红雪,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只要他还活着,他相信总能找到回去的办法;可他若是只身死在这里,也许就再无机会跟他们相见了。
他沉默了很久,才露出个淡淡的笑,道:“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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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非茶壶留言脑补了投送剧开去原著的剧情,后来跟群里的朋友讨论了一下,已然变成了剧开的1000种死法:
1.剧开:傅红雪,我看看你的刀。傅红雪:刀不是给人看的。剧开抢。卒,全剧终。
2.慕容明珠:我请你喝酒,你肯不肯喝?剧开:看不上。卒,全剧终。
3.剧开见到萧别离:老瘸砸~ 卒,全剧终。
4.剧开见到公孙断:公孙大哥,你咋这么丑了?卒,全剧终。
真·叶黑属性暴露无遗。
叶黑1甚至冷静地表示道:空降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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