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丨挖坑如山倒,填坑如抽丝丨
·常年沉迷古龙爸爸笔下各种男神不能自拔,随便排列组合都可以萌一脸;
·所有男神人设均以原著为第一基准,如果写不好那一定都是我的锅;
·随意放飞想到哪写到哪,会不会有后续和其他组看心情【。欢迎安利和提供脑洞=w=;
·第一篇送给产粮大手瑟瑟 @久久 ,微量涉及瑟瑟的《造梦者叶开》设定(叶开曾穿成叶孤城和宫九,并跟陆小凤交了朋友。没看过也基本不影响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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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传奇》陆小凤&《边城浪子》叶开
<一>
黄山,松谷观。
清晨山上的雾气已经渐渐散去,几缕日光自松间穿过,照在陆小凤有些苍白的面颊上。
陆小凤闭着眼睛,微风拂过他的身畔,风中还带着点草木和烟香的气息。
他不知不觉想起了花满楼。
每当他想到花满楼的时候,心里总是充满着温暖、平和,好像又到了那栋充满花香和阳光的小楼里。
花满楼无疑是个很特别的朋友。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却从未因为自己是个瞎子而怨天尤人。他闻到的、听到的,往往比看得见的人还要多;也正因为这样,他活得也比大多数人都要快乐知足。
可现在哪怕花满楼在这里,也不见得能够认得出陆小凤了。
连陆小凤自己都已快不认得自己。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道观里的早课已经结束,一个不过总角的道童从屋子里走出来,恰好看到站在树下的陆小凤。道童看着陆小凤的眼神,竟然好像还带了几分同情和理解。
——那件事情对这个人的打击一定很大,大到他宁可将自己都忘记了。
道童走过去的步子也变得很轻,好像生怕脚步声会刺伤他:“陈居士,早饭已经开了,你不去吗?”
陆小凤张开眼睛,朝自己身后左右张望了半天,然后好像刚发现道童在叫他似的,才道:“哦。”
道童仰头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忽然道:“你的心里一定很不好过。”
陆小凤不禁失笑:“你知道?”
道童垂下眼,道:“我……我自然知道。以前有个女孩子经常跟着父亲到观里来,她长得很好看,人也很好,还总偷偷给我糖吃。”
陆小凤奇怪道:“难道她后来不来了?”
道童扁了扁嘴,好像快要哭出来:“不来了。我听说……我听说她家里已经给她许了人家。”
陆小凤忽然也觉得心里好像也有点不好过。
小孩子也许不能真正明白大人之间那些复杂奇妙的感情,但他们的喜怒哀乐却总是格外纯粹。
陆小凤也许有时是个混蛋,但绝对是个心软的混蛋。 他在身上摸了半天,想翻出块糖来给道童,却只摸到个雕得十分精美的象牙玲珑球。他把玲珑球往道童手里一塞,故意板起脸,道:“谁哭鼻子谁是小狗。”
道童果然没有哭。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接过玲珑球,端详了陆小凤半天,才忽然重重点了点头,展颜道:“谁哭鼻子谁是小狗!”
陆小凤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孩子的脸就像六月的天,他们的烦恼总是简单直接,而且来得快、去得也快。
可陆小凤自己来到这里已有两个时辰,他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虽然是个喜欢时常自找麻烦的人,但他敢拿自己唇上的两撇胡子担保,这次他还没有去找麻烦,麻烦就先找上了他。
陆小凤忽然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差点忘记了,现在他连胡子都没有了。
一根胡子都没有。
两个时辰前。
陆小凤从睡梦中醒来,伸着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然后他就几乎惊得要跳起来。
他人还没跳起来,心却先沉了下去。
他旁边的桌子上有张棋盘,上面还有盘已完局的棋,陆小凤粗略扫了一眼,大约是黑棋赢了。
棋子不会咬人,可让陆小凤吃惊的是,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下过这局棋,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睡在这间屋子里。
他昨夜明明有美酒在手,软玉在怀;他不能算是个很老实的男人,而且还有点多情。
陆小凤自言自语道:“真是怪事。”
在那种时候,谁还想去下棋,谁一定是有毛病——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那里有毛病。
陆小凤没有毛病。
但这件事实在很奇怪,所以陆小凤决定查一查。
对于任何奇怪的事情,他都忍不住想要去弄个清楚;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总是惹上一身麻烦。
若是换了别人,一定早学会了收敛起自己的好奇心,但他却不一样,因为他是陆小凤,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摸了摸自己唇上的胡子。
然后他的动作就忽然停滞。
因为他本该长着两撇修剪得非常整齐的胡子的地方,只剩下光洁得如同婴儿的皮肤。
陆小凤不死心地反复摸了半天,终于开始有点生气了。
不管是谁趁他睡着把他弄到这里来,都不该剃光他的胡子的——也许西门吹雪可以,但是西门吹雪绝不会这么无聊。
能做这么无聊的事情的人,陆小凤只能想到一个。
所以他叉起腰,立刻大声道:“猴精,你出来!是不是这次有人让你偷我的胡子!”
猴精就是司空摘星,司空摘星就是猴精。
陆小凤虽然叫他猴精,可他比猴子还要精一千倍;猴子不会偷东西,他会。
这世上好像还没什么司空摘星偷不到的东西,甚至有人说,哪怕让司空摘星去皇宫大内偷皇帝老子,他也照样能偷得出来。
而且他还是陆小凤的朋友,能让陆小凤都头痛的朋友。如果真是司空摘星戏弄陆小凤,那这时他一定早已忍不住跳出来,顺便嘲笑陆小凤一番。
但这次陆小凤已喊了四五遍了,司空摘星连根猴毛都没有出现。
他竟好像真的不在。
陆小凤正待出去看看,走过镜子的时候,忽然雷击般顿住。
他在镜子里看到了一张脸。
屋子里没有旁人,镜子里自然是他自己的脸。镜中的脸有些苍白,上面虽然没有胡子,倒也并不难看。
陆小凤敢保证,这张脸一定也很讨女人喜欢。
只可惜陆小凤是第一次见到这张脸,完全陌生的脸。
石阶不宽,却很长。
一级级的石条像一条曲折的小河,蜿蜒着向下,消失在苍翠的松枝间。
陆小凤拾级而下,走得很慢。走到一处平缓开阔的石台上时,他更干脆停了下来。
他有心事。
就在两个时辰前,陆小凤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意思就是,他以为自己是陆小凤,别人偏偏都觉得他应该是陈云山。
他已问过了一圈,松谷观中二十八个人,有二十六个一口咬定他就是陈居士——另外两个是观中的伙夫和杂役,他们虽然不认得这位姓陈的居士,却也一样没听说过陆小凤这个名字。
可惜陆小凤连陈云山是谁都不知道。不管是陈云山、陈云河还是陈雨山,他一个都不认得。
就好像是——就好像是他睡着的时候,忽然被装进了别人的壳子里。
这本来是件十分奇怪诡秘的事情,无论谁遇到这种事情,恐怕都会想要发疯。
陆小凤的心却忽然跳起来,跳得很快。
因为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本来他绝无可能认得,却偏偏成为了朋友的人。
陆小凤第一次见到他,是在紫禁城的大殿内。那个人甫一出现,就消弭了一场正在发生的宫变,也等于救了叶孤城的命——伙同南王世子夺位谋反本该是死罪,但叶孤城若临阵倒戈成了护驾功臣,自然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陆小凤跟他虽然是朋友,却偏偏连他的样子都不知道;他出现的时候,有时是叶孤城,有时是宫九,有时甚至只是陆小凤梦里一条看不清面容的影子。
这个人每次来的时机和方式也都很奇怪,就好像陆小凤现在一样。
这种事说出去一定没有人会相信,可它却真的发生了。
缘分本来就是件很奇妙的事情。
陆小凤奇怪的处境,是不是同当年那人所经历过的一样?他们是不是还能够有机会再见面?
一想到那个人阳光般的笑容,陆小凤面上也不禁露出几分笑意。
他正想得出神,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惊雷般的怒喝:“你果然藏到了这里,看剑!”
秋水般的寒光又快又急,突兀地直刺陆小凤的脊背。
陆小凤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时候竟会忽然冒出个人来,而且居然还像是想要杀他。
剑光一闪,他就该变成只死凤凰了。
可他人却已动了。
陆小凤的反应也仿佛成为了一种本能,从无数次交手经验中得来的本能。
剑刺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已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警觉;剑光未至,他身形一侧,右手就也同时闪电般出手。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江湖中很少有人会没听说过陆小凤的灵犀一指。他的两根手指只要一伸出,这柄刺过来的剑就会想被铁箍住一样,被牢牢夹在指间,再也前进不了半分。
可他却忘了一点。
脸既已不是陆小凤自己的脸,手指自然也不是他自己的手指了。
如果身体跟心意无法做到完全相通,又怎么能叫做心有灵犀?
如果不能心有灵犀,又怎能使得出灵犀一指?
陆小凤的心沉下去。
<二>
剑尖上的杀气仿佛已经到了眉睫之间,冰针般刺进了陆小凤的毛孔。他只能借着这一侧身的力道顺势急退。
忽有乌光一闪。
“叮”地一声,长剑忽然就从中间断成两截,跟半截剑尖一同落地的,居然是块黑不溜秋的石子。
陆小凤停住,也怔住。
剑上锐气既折,当然就杀不了人。陆小凤只瞧见一个双目尽赤的年轻人,他手里紧握着半截断剑,猛地向旁边回头看去。
山上云深松翠,人迹少至, 石阶旁不知什么时候居然立了个约摸十一二岁的孩子。他身上套着件皱皱巴巴的衣裳,上面还有几个破洞。
可这个奇怪的少年却好像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一张白净的脸上眸子黑得发亮,正微笑瞧着他们。
年轻人厉声道:“是你打断了我的剑?”
少年左右环顾了一圈,见这里没有其他人了,才有些羞涩地点点头,道:“好像是的。”
年轻人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也敢来管我的闲事?”
少年反问道:“你又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敢来管你的闲事?”
年轻人愣住。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少年是谁,可见识却是有的。他自小练剑,得名师指点,自恃剑法也算十分了得,能用一块石子打断他的剑的人,必定有些来头。
所以他立刻道:“你是什么人?”
少年正色道:“你难道看不出我是个无门无派的野孩子?”
陆小凤忽然笑了起来,他已经觉得这个孩子很有意思,比许多大人还要有意思得多。陆小凤挑起只剩两条的眉毛,道:“恰好我是个大混蛋,野孩子和大混蛋,岂不刚好是天生的一对?”
少年也笑了。
年轻人面色沉下去,对陆小凤道:“你确实是个混蛋,我今天就该杀了你的。”
陆小凤道:“你好像认得我。”
年轻人冷笑:“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
陆小凤喃喃道:“奇怪,我现在过得好好的,为什么偏偏有人盼着我死。”
少年忽然道:“如果我是他,说不定也希望你赶快化成灰的。”
陆小凤道:“为什么?”
少年眨眨眼,道:“我听说萧山剑派大弟子未过门的妻子,在成亲之前跟着你跑了。你们私奔的时候,萧山剑派的喜帖刚刚全部发出去。”
陆小凤吃了一惊,道:“什么!”
少年只好重复一遍:“你带着萧山……”
他话还没说完,陆小凤立刻道:“我知道了。”于是少年也从善如流地闭上嘴。
陆小凤好像忽然变成了只呆鹅,说不出话来。
情丝缕缕千头万绪,原就没什么人能说得清。这件事本还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却好像偏偏跟他有关了。
年轻人涨红了脸,恨恨道:“夺妻之仇奇耻大辱,我若是个男人,就不得不报!我找了他半月,最近才听说陈云山上了黄山。既然你已经看出了我的来历,为何又要多管闲事,阻拦我杀他?”
这个年轻人当然就是萧山剑派的大弟子,萧易城。
少年笑了笑,道:“剑不是用来背后伤人的。”
他年纪虽然小,说起话却倒像个大人。江湖里用剑的人无数,能懂得这种道理的人并不算多。
陆小凤的眼睛已亮了。
萧易城攥紧了手中的断剑,道:“我不在背后,也一样能杀他。”
少年看了陆小凤一眼,道:“嗯!”
陆小凤瞪着少年,脸上的表情好像刚被捏着鼻子灌了二两黄连:“你答得真干脆。”
少年微笑道:“过奖,过奖。”
萧易城握着断剑,正待再出手,忽然听得少年又叹气:“只不过你若是真的杀他,你就是个笨蛋了。”
萧易城道:“笨蛋?”
少年脆生生道:“如假包换、不折不扣的笨蛋。”
萧易城忍不住道:“你什么意思?”
少年道:“我听说你未过门的妻子同你是青梅竹马,却抛下你跟他跑了;而在跟他跑了之后不到半月,就又把他甩掉,然后跟了江南一个巨贾。”
陆小凤这下才明白,为什么道观里的小童都会用同情的眼神看他。
也许这个陈云山带着心爱的女人走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很深情,很勇敢。
可千百年来为了爱情而不顾一切的人,并不只有他一个,这些人的结局也未必总是欢乐的。 襄王有意,神女无心,这种故事以前发生过,以后也一定会继续不断地发生。
萧易城大声道:“我自然知道这件事,陈云山这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少年摇摇头,对萧易城道:“女人的心思虽然捉摸不透,但有件事你却应该明白的。”
陆小凤奇道:“什么事?”
少年道:“既然她随时都准备着跟别的男人跑,早走和晚走,又有什么分别呢?”
萧易城面色一阵青白。
少年接着道:“长痛不如短痛,我们这位陈兄让你早些清醒过来,你也许还应感激他才是。你们两个本该同是天涯沦落人,却偏偏要斗得像两只乌眼的公鸡。这不是笨蛋是什么?”
陆小凤喃喃道:“你真是个天才儿童。”
少年眨着眼睛,道:“我只不过是会说实话。”
良药往往苦口,实话未必好听。
萧易城虽然嘴上不愿意承认,心里却觉得这少年说的也许没错。他与她认识多年,又岂会完全看不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小凤忽然开口:“你知不知道最容易却又最难的一件事是什么?”
萧易城没有回答。
他的心很乱,乱到根本没有心思去想这个问题。
少年凝望着远处阶旁枝桠间跳动的山雀,慢慢道:“骗自己。”
陆小凤的心一动,转头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涌动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感情——本来绝不该出现在一个孩子眼里的感情。
这个奇怪的少年是不是也有很多心事?
陆小凤没有问。
萧易城沉默了很久,忽然抬起头道了声“告辞”,手中断剑朝草丛中一抛,径直下山去了。
他来得风风火火,去得竟也干脆利落。
陆小凤迟疑片刻,忽然冲到石阶旁,对着萧易城的背影大喊道:“希望下次见面,我们能坐下来喝杯酒!”
渐渐远去的人影头也不回地扬了扬手,很快消失在松间。
陆小凤喃喃道:“倒真是个爽快人。”
他的心情忽然变得很愉快,连山上的一草一木都瞧着格外好看起来。
陆小凤深吸口气,回过头就看到少年已经坐下来,在对着他微笑。石头上有日晒风吹留下的尘土,他也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就这么随随便便坐了下去。
陆小凤慢吞吞地走过去,道:“挤挤。”
少年刚往旁边挪了挪,陆小凤就像撩块抹布一样,随手一撩身上质料考究的蓝衫,挨着他一屁股坐下了。
少年看了眼旁边散落的好几块石头,道:“为什么你一定要坐在这里?”
陆小凤伸了个懒腰,道:“因为顺眼。”
“石头顺眼还是我顺眼?”
陆小凤道:“当然是都顺眼。”
少年又笑了。
他好像很喜欢笑,他笑的时候,就像春风拂过大地,阳光消融冰川。一个人也许自己不见得喜欢笑,却一定不会讨厌看到他的笑容。
他晃着两条腿,道:“这位萧兄已看开了,你是不是也一样看得开?”
陆小凤干脆向后一倚,靠在后面的树干上,连眼睛也闭起来了:“过去的事我已经全都忘记了。”
他这话说得很诚恳,很认真,因为这本来就是句真话。
少年道:“你当真全都忘记了?”
陆小凤道:“当真全都忘记了。”
少年忽然道:“我倒替你记得一件事。”
陆小凤道:“什么事?”
少年板起脸,道:“你还欠我八万三千六百二十两银子,我这次上山,就是来找你讨债的。”
陆小凤张开眼睛看着他,吃惊道:“所以你才出手打断萧易城的剑?”
少年道:“我总不能是路见不平行侠仗义。”
陆小凤上下打量了他半天,道:“你看起来不像是借得起八万两银子的人。”
少年道:“是八万三千六百二十两。”
陆小凤眼睛一转,又闭起来,懒洋洋道:“那你一定要放轻松一点,千万不要想不开。”
少年奇怪道:“要还钱的是你,为什么我反而要想不开?”
陆小凤道:“因为我既不记得这回事,也没有银子还你。”
这个理由实在是好极了。
少年瞪了他半天,终于叹口气道:“现在我倒有点相信,你是真的都忘记了。”
陆小凤道:“为什么?”
少年道:“不然我这么胡说八道,你说不定会跳起来打破我的头。”
陆小凤拿眼角瞟他,忽然凑过来道:“我不想打破你的头,我只想知道你是谁。你肯不肯告诉我?”
这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因为少年很快答道:“我叫叶开。”
陆小凤的心跳乱了一拍。他死死盯着少年的侧脸,屏着呼吸道:“树叶的叶,开心的开?”
少年转过头,陆小凤梦里的那条模糊的影子忽然变得清晰起来。这张年轻稚嫩的面庞上带着微笑,正着看向陆小凤道:“树叶的叶,开心的开。”